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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z show (el dilema)', la cuarta película de Robert Redford | Televisión  | EL PAÍS

《益智遊戲》(Quiz Show,1994)是演而優則導的美國導演勞勃瑞福(Robert Redford)的第四部劇情長片,改編曾任美國總統顧問的美國作家李察古德溫(Richard Goodwin)1988年的回憶錄《記得美國:來自六零年代的聲音》(Remembering America: A Voice From the Sixties),書名雖顯示1960年代,本片故事卻是從1950年代晚期在美國當紅的益智節目《二十一》(Twenty-One,1994)開始,古德溫則在後來於國會律師任期內調查該節目的造假弊案。入圍最佳導演及導演等四項奧斯卡,可惜在強敵環伺下鎩羽而歸。

1958年,賀伯史坦波(Herb Stempel)是當紅益智節目《二十一》的蟬聯冠軍參賽者,成為家喻戶曉的知名人物,電視高層卻不滿他身為猶太人的形象、下令要他退出,他也私下與電視台達成利益協議刻意答錯。出身文學名門的大學講師查爾斯范戴倫(Charles Van Doren)對益智節目躍躍欲試,因他的標準上流社會白人外表而被相中取代史坦波,起初他對節目事先暗中洩題的做法敬謝不敏,卻被知名度與虛榮心沖昏頭而樂此不疲,不料未獲電視台允諾讓他再上節目而忍無可忍的史坦波一狀告上法院,企圖揭露他們造假的真相,不但令節目可信度搖搖欲墜,也令范戴倫的名聲與前途岌岌可危。

對於往昔背景情有獨鍾的瑞福,再度選擇這個深具懷舊感的題材,但這次不只是令他備受好評的家庭倫理類型,更有他熱衷關注的政治意涵,他也再展純熟穩健的導演功力,舉重若輕地敘述這則發人深省的真人實事。本片的首要政治批判即為歧視,盎格魯薩克遜上流白人男性在當時的社會,即自動被視為至高無上的菁英,不只猶太人和其他族群無法遠不如其,女性更只能屈居於男性之下,而這個故事便以這種「完美形象」的崩塌瓦解引人入勝,不過范戴倫的良善本質,也加入令人思辨的深入層次,並象徵1950「純真年代」的消逝。媒體的道德責任當然也是一大重點,不過追根究柢仍回歸心存僥倖的人性本身。

本片推出前一年才以入圍奧斯卡的《辛德勒的名單》(Schindler's List,1993)一片而紅的瑞夫范恩斯(Ralph Fiennes),立即從喪心病狂的納粹軍官搖身一變,成為美國書香世家的翩翩君子,令其實身為英國人的他再展多變演技;坎城影帝約翰特托羅(John Turtorro)也以吻合人物的招牌神經質形象再現紮實演出;擅長喜劇的羅布莫洛(Rob Morrow)雖飾演原著作家古德溫的中心角色,和上述兩位演技派對戲便相形遜色,但至少仍平穩稱職;老牌影帝保羅史考菲德(Paul Scofield)和英國同鄉范恩斯連袂飾演美國父子,戲分不多卻畫龍點睛的精湛演出,喧賓奪主地技壓其他主角,也令他睽違將近30年再度入圍奧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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