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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花果飄零》奪金馬,羅卓瑤導演影展「直觀與感通:羅卓瑤的電影生命」光點台北3 月開跑| 電影神搜| LINE TODAY

《愛在他鄉的季節》(原名,愛在別鄉的季節,1990)是香港導演羅卓瑤的第三部劇情長片,由她同為導演的丈夫方令正編劇,以中國人對美國一味懷抱的憧憬為題材,入圍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等七獎,獲得最佳男主角等三獎,外加因身為外籍不符入圍資格的演員文希蓮獲頒的評審特別推薦。
 

以下有劇透請慎讀
 

住在廣州鄉下的趙南生和李紅是一對育有一個幼子的夫妻,已經申請美國簽證多年的李紅終於因已婚生子身分獲得許可。在於美國居住一段時日後,李紅向南生透露無法忍受當地生活渴望返家,卻被擔心家計的南生勸阻,後來她反而來信要求簽字離婚,令南生錯愕不已。在失聯許久後,日漸擔心的南生透過得以前往中美洲巴拿馬的工作機會,轉而涉險偷渡到李紅所在的紐約。投靠朋友卻因其在申請身分而遭拒後,南生獲得偶遇的15歲離家少女珍一起尋找李紅,但循線探訪後皆一無所獲,甚至發現令他心碎的驚人事實。

羅卓瑤和方令正以十分戲劇化的故事,來凸顯諷刺華人、可能尤其是感到受困於共產社會裡的中國人的可笑與可悲,也高度針貶美國的極端資本化和暴力氾濫的沉淪社會。李紅和南生結婚生子,似乎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前往美國的權宜之計,到了當地才發現一切美好想像都是幻影,甚至只能陋居並慘遭強暴的夢碎;家鄉遠在底特律並未成年的珍則因從小缺乏雙親關愛而誤入歧途,自我放逐於吸毒賣淫的麻木裡。這些情節雖千真萬確存在現實中,卻也明顯被誇張化呈現,不免令人感到過度放大、刻意醜化。

不過層遞倒敘的推理敘事引人入勝,全然展現羅卓瑤和方令正的編導才華,本片兩年前推出的羅曼波蘭斯基(Roman Polanski)的《驚狂記》(Frantic,1988)顯然是靈感來源,男主角在妻子神秘失蹤後、與偶遇年輕女子一起尋找的劇情如出一轍,只不過本片融入國族社會議題,多了一份專屬中國人及華人的深度。當時到處軋戲的張曼玉得以在有限檔期裡飾演多出現於短暫倒敘片段中的李紅一角,但該角的極端悲劇性仍令她得以卯足全力發揮演技,梁家輝撐起全片、兼具戲謔和寫實的細膩內斂演技,成為金馬獎影帝實至名歸(可惜在本土香港電影金像獎遇上《阿飛正傳》張國榮);文希蓮當年以配角戲分被金馬獎評審主動升格提名最佳女主角,卻因美國籍不符資格,令獲獎的《滾滾紅塵》林青霞被嘲諷為勝之不武,有無資格角逐主角見仁見智,但她初次演戲就自然生動的演技潛力確實有目共睹,可惜又零星演了兩部片就沒再朝演藝事業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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