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小霸王》(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1969)是喬治羅伊希爾(George Roy Hill)、保羅紐曼(Paul Newman)和勞勃瑞福(Robert Redford)在奧斯卡最佳影片《刺激》(The Sting,1973)前的鐵三角起源,也是瑞福創辦的日舞影展名稱來源,取材在20世紀初的美國西部搶匪布屈卡西迪和日舞小子的真人實事,堪稱法外狂徒的經典代表作。
故事從布屈和日舞已成合作無間的犯罪搭檔開始說起,他們的交情無堅不摧,甚至愛上同一個女人艾塔都甘之如飴。但在他們猖狂連續打劫聯合太平洋鐵路,而被受雇的警方追殺後,他們的命運就突然轉了一個大彎。在僥倖逃過一次追緝後,他們和艾塔決定一同逃往南美洲的玻利維亞,但陋習不改的他們很快也變成當地的江洋大盜,只能繼續跟命運之神賭一把,尤其在從未殺過人的布屈破戒後,三人原本美好的關係也急轉直下。
本片沒有把兩名主角塑造成英雄,也沒有對他們的不法行徑作批判(雖然還是有美化之嫌),他們肝膽相照的情誼,絕對是受到許多人喜愛的主因。喬治羅伊希爾似乎取法法國新浪潮,片頭很長一段都毫無配樂,直到布屈騎腳踏車載艾塔出遊,才出現本片最引以聞名的主題曲“Raindrops Keep Fallin’ on My Head”,並且包括這段在內的幾場蒙太奇橋段,尤其是潛逃時行經紐約遊玩、日舞和艾塔成婚的段落使用照片串起(後來發現其實是因為喬治羅伊希爾無法使用片廠裡《我愛紅娘》(Hello, Dolly,1969)的場景,所以使用這種土法煉鋼,反而無心插柳),都很有新浪潮感,不過最明顯的,莫過於呼應《夏日之戀》(Jules and Jim,1962)的柏拉圖三角戀。攝影大師康拉德L.霍爾(Conrad L. Hall)首度獲獎的成果也十分厲害。
兩名主角愛上同一個女人,賦予本片一種高度的浪漫,但最深刻的浪漫還是出自他們之間的兄弟戀(bromance),他們互相虧損譏諷的溝通方式,反而令他們的交情更顯真摯,甚至要說他們其實暗自深愛彼此也毫不為過(當然這是過度解讀了),不過若能令最後一幕的患難與共更加餘韻繚繞,這麼想又何嘗不可?勞勃瑞福的帥氣雙槍,肯定是吳宇森的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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