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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de Runner (1982)

《銀翼殺手》(Blade Runner,1982)是瑞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繼大放異彩的《異形》(Alien,1979)後的第三部長片(可惜這兩部片也是他至今最受喜愛的代表作),他以令人讚嘆不已的視覺和聲音設計,打造至今仍影響深遠的科幻經典。

改編自菲利普K.狄克(Philip K. Dick)的小說《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1968),本片把背景按照與原著出版時和故事年分相近的時距,從1992年移到離本片推出時37年後的2019年,地點則從西雅圖改成洛杉磯,追殺犯罪複製人的銀翼殺手主角瑞克戴卡德也從書中有個妻子,變成孑然一身。他被昔日合作警局局長找來追緝四名難以降伏的複製人謀殺犯,過程中,他與發明複製人公司創辦者的姪女瑞秋愛上彼此,但瑞秋其實也是複製人,令戴卡德開始打破複製人不是人類的刻板觀念,也必須保護因離家而也被列為通緝犯的瑞秋。

本片(故事)很明顯地提出人類對造物主的愛恨情結,只有四年壽命的複製人不願居就於短暫的生命,於是不惜殺人來爭取生存的權利,尤其是生來被當作奴隸,心中更是滿懷怨恨。在複製人羅伊遇見創造他的人時,就像人類見到造物主、子女對於父母,充滿愛恨交織的複雜情緒,當造物主對自己造物的缺陷也束手無策時,羅伊選擇用殺死他的極端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悲憤,史考特後來在另一部代表作《神鬼戰士》(Gladiator,2000)中也重現了這段「弒父」情節。

戴卡德被改為單身獨居的設定,令他更能體會複製人被遺棄的心境,瑞秋從身為富家千金,頓時發現自己是複製人並淪為被通緝的逃犯,戴卡德當然也能對她油然而生的孤寂感同身受。其實複製人公司創辦者,和協助發明卻快速老化的天才科學家,都是身處遺世獨立或被遺棄的狀態,讓全片孤獨而黑暗氛圍和色調,與這些角色和故事本身相互映襯。戴卡德夢到(或記憶中)的獨角獸,和最後的摺紙獨角獸,都留下一個充滿可能的開放式結局並呼應原書名,戴卡德是真正看過(被創造出來的)獨角獸,還是因為自己也是複製人,而只會夢到(也不是出於自然的)獨角獸?

第一次看本片,是在學校圖書館的十吋小電視上(可能是錄影帶);第二次看本片,是金馬奇幻影展在日新威秀IMAX大廳的銀幕上;第三次看本片,是國賓大戲院的巨幕廳。除了第一次看的應該是1992年的導演版,後兩次看的都是2007年的終極版/最終版,但距第一次看1992年版至今已過將近20年早已忘記,可能是太被炫目視覺和震撼聲音所吸引,直到第三次看完本片,我才真正覺得能把情節烙印在腦海中。范吉利斯(Vangelis)的精彩配樂當然也早被奉為圭臬(《重慶森林》(1994)的配樂就很明顯向本片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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