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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ane Movie Explained: Does Vincent know about Alexia's True Identity?

《鈦》(Titane,2021)是法國導演茱莉亞杜庫何諾(Julia Ducournau)的第二部劇情長片,令她首度入選坎城影展主競賽即摘下首獎最佳影片金棕櫚獎,且繼珍康萍(Jane Campion)睽違28年後成為史上第二位獲得該獎的女性導演,也獲選代表法國角逐奧斯卡最佳國際長片。

小女孩艾莉西亞與父親外出時,因頑皮使駕車的父親失控撞上路擋,她則因撞擊導致頭顱破裂,後來以鈦金屬覆蓋缺口。她成年成擔任車展女郎,某晚在被迷戀她的瘋狂男子強吻時,她毅然殺了該名男子並把他藏匿以待棄屍,在洗淨髒污時,她受到自己展示的車召喚並與其發生性行為。另一晚她與車展同事女子幽會時莫名殺了她,並一併殺害她同行出遊過夜的同伴,但其中一人逃出她的毒手。她當晚隨後把在寢室的父母反鎖、連同自家一起燒毀滅跡,並自殘毀容以偽裝成一名被列為失蹤人口十幾年的男子,企圖藉此躲避通緝,但在躲進該男子父親家中並進入他的生活後,艾莉西亞才逐漸產生惻隱之心。

杜庫何諾的首部長片《肉獄》(Raw,2016)即展現她顛覆女性角色和恐怖類型的大膽野心,本片更把這個野心推向極致,上一部的主角飽受教條道德限制,這部的主角則完全打破所有成規,燒殺擄掠隨心所欲,也以超越二元性別的設定來加強這點,杜庫何諾巧妙地以成為主角身體一部分的冷酷金屬,來隱喻科技對於人性的影響、甚至造成淪喪,但主角在小時候出車禍前的頑劣,也暗示後天因素皆非禍根、惡實為與生俱來,但天諭式的神來一筆,則顯示她仍相信人性中仍有關愛本性的一線光輝。鍥而不捨爭取主演首挑大樑的模特兒艾嘉特胡賽爾(Agathe Rouselle)捨棄自我(也歸功於傑出化妝技術)的突破演出,和影帝文森林登(Vincent Lindon)充滿情感張力的硬底演技,絕對也是不可或缺的成功要素。

雖亦高度藝術化,本片的娛樂性也比許多影展得獎片高上許多,打破觀眾對於藝術片沉悶艱深的刻板印象,劇情幾乎從頭到尾都不斷超展開,令人看得驚奇連連並大為讚嘆。杜庫何諾揶揄(或許也有致敬)典型恐怖片和取法許多大師導演也十分明顯,好友出遊夜宿遇上瘋狂殺人魔,卻發展出大衛林區(David Lynch)式的無厘頭幽默,和昆丁塔倫提諾(Quentin Tarantino)的漫畫式殺戮,但兩大靈感來源,極可能莫過於保羅范赫文(Paul Verhoeven,人被改造成機器和尖銳凶器),和「身體恐怖」始祖大衛柯能堡(David Cronenberg,對冰冷機器產生性慾和科技造成的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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